【续翻】On Shaky Ground ch21
Gaius，通知了Uther来接收他的官方指示之后，现在跟着国王进入地牢。他不是很愿意进行这场谈话。
但是另一方面，他想，忍住一个小小的微笑，他有点愿意。
等待他们的士兵安静地拿钥匙开了锁，让Gaius进了Arthur的牢房。王子站着有一会儿了，显然急切地等待着揭示真相。
牢房的门砰地在他身后关上了，士兵回到外边站好，他和Uther都留意看着他。Gaius，第一次觉得很感激背后的注视。
“你好，殿下，”Gaius沉重地打招呼。“请您坐下来。”
Arthur沉默着服从，在干草覆盖的地板上坐下来，等待Gaius的检查，医师站在Arthur的面前，“我想您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。”
Arthur点头，“来确认我没有被下咒。一点也不，”他赶紧加上。
Gaius把两根手指放在Arthur颈侧，感受他的脉搏。很快他就得出结论他的心跳完全正常。但Gaius不会把那个告诉Arthur，相反，他皱了下眉，让一声轻轻的“hm”从口中溜出来。
Arthur眯起了眼睛，但机智地什么都没说。Uther，另一方面，可没什么耐心。“怎么了？”他立刻问道。
“他的心跳很快。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可能什么也不是，”Gaius承认。
“可能？”
Gaius什么也没说，忍着不要笑出来。他现在已经可以说这事有效果了。然而他示意牢房外边的火把，“请把那个递给我，好吗？”他问那个士兵。看起来有点困惑的士兵，把火把从墙上的槽里拿出来，再一次打开门，递给他。Gaius把它拿到离Arthur很近的地方，虽然不够近到烧着，把火苗在他面前移动，检查患者对光和影的反应。他把火把还给士兵之前又皱了眉头。“殿下，您感觉头疼吗？”他小心地问。
Arthur也皱起了眉。他不喜欢这事的发展方式。“为什么？”他问。
“回答问题，Arthur。”Uther命令道。
Arthur沉默了一会儿。“有一点，”他最终承认。
Arthur声音里犹豫的语气和Uther转为怀疑的态度几乎令Gaius笑出来。Gaius当然已经猜到Arthur会感到头疼。这么多事发生之后谁会不头疼呢？加上过去这几天的压力，对于一个习惯了柔软羽毛的床铺的王子，睡在坚硬的石头地板上毫无疑问会增加他脖子和肩膀肌肉的紧张感。头疼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事。
“Gaius？”Uther在很久的沉默之后问。
“可能没什么，陛下，”Gaius重复道。
“去他的可能性，”Uther厉声打断，“你在想什么呢？”
Gaius等了一会儿，看着Arthur的眼睛，展示出他眼里的“犹豫不决”，才转过身来面对国王。“头疼也许是因为和巫术的抗争。这可能是魔法已经完全被破除的标志。”
Uther顿了一下，“那他的心跳呢？”
“Arthur或许只是对这个检查感到紧张，担心他还是被控制而不自知。”
“你听起来并不确定。别的可能呢？”
Gaius又犹豫了。“两个都可能是外力控制的表现。”
“什么！”Arthur愤怒地大叫起来。Gaius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他可不想看到Arthur真的被放出来的时刻。
“我就知道，”Uther说，声音低沉而危险，“我就知道这是个把戏！”
“我们无从得知，陛下，”Gaius纠正道。“就像我说的，这些症状纯属自然也是完全可能的。”
“够了！”Uther吼道。“哪怕有一丁点可能他被操纵了，我都不会冒这个风险。他就待在这儿，直到你认为没有任何他被迷惑的可能性为止。”
Gaius恭顺地俯首行礼。“我能提议他挪到自己的房间去接受监禁吗？巫师离开之后魔法保持了这么久，症状已经很轻微了，而守卫们可以很容易——”
“不，”Uther打断他。“我不会冒险的。地牢更安全一些。”
“当然，陛下。如果您愿意，我明天将在这儿，再次检查他。”
“这太扯了！”Arthur喊道。“Gaius，告诉他我没事！”Gaius一脸歉意地静静看着他，同时尽力不笑出来。“告诉他！”Arthur再次要求。
“够了Arthur！”Uther插话道。“所有人里你最应该知道这种情况有多危险！如果你真的是我儿子，你就会懂得它的必要性。你的争辩让我更加确信你仍然被魔法蒙蔽。”他转向士兵，“没有我亲自允许，绝对不能把Prince Arthur从这里面释放出来。清楚了吗？”
士兵服从地点头。“是的，陛下。”
Arthur的脸因为暴怒而通红，看起来就像一座要喷发的火山。
“同时，陛下，我将开始寻找解药，以防万一。”
“谢谢你Gaius。”他们两个一起离开了地牢，背后留下一个不停诅咒着的Arthur。直到Gaius尊敬地鞠躬完毕，走上自己的路的时候，他才允许自己咧出一个比得上Merlin的恶作剧般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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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意识逐渐回到Merlin大脑的时候，一种急迫和绝望的感觉开始充斥在胸腔。为什么他在奔跑？为什么他在战斗？他记不起来了。但他知道那很重要。他不得不继续奔跑。
他必须逃走。现在。他得跑起来！
他的双眼忽地睁开，一瞬间他是站着的。但他的视野一片模糊，他的眼睛挣扎着去理解他周围发生的事情。心中的紧迫感在这一认知下加倍袭来，他发疯地想站起来，但他被什么东西压迫着。
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他，把他困在原地。他感受到魔法在体内酝酿并且跳跃出来，把袭击者向后推去。魔法的使用仅仅成功地使他更加没有方向感。他疯狂地踢着，但挣脱双腿束缚的努力只让他更难以平衡。他觉得自己倒了，而在惊慌之中他还在考虑着自己到底身处何方。
袭击者又回来了，手把他从尴尬的姿势翻过来，把他钉在地面上，正努力让他停止挣扎。Merlin晕乎乎的，开始听到一个声音，遥远而紧急。他的魔法又激荡起来，准备再向前一击。
“Merlin！”Merlin一下就停止了挣扎。那声音依然模糊，但Merlin清楚地识别出了他的名字。当他的摇摆停下来的时候，声音里没有了紧迫，抓着他双肩的手松开了，但是没有完全拿走。那个人还在说话，现在更柔和，舒适了。“没事了，”Merlin想他听出来了，还有“安全。”
Merlin深深地把一口气吸进他疼痛的肺里，心跳渐渐平稳下来。慢慢的，他的眼神开始聚焦，一张脸闯进视野。他眨了眨眼睛，Sir Leon的脸出现了。
一阵传遍肩膀的尖锐疼痛引起了注意，Merlin猛吸一口气，伸手去止疼，但Leon制止了他的动作，“最好不管它，”他抱歉地说着。Merlin默默点头，开始抿紧下巴攥紧拳头，鼻子里传出急促的喘息。Leon随他去，过一会有个东西放到了他嘴唇上。“喝了它，”Leon提示道。Merlin听话地向前探头喝下玻璃瓶里的东西，然后头又倒回去。
有那么几分钟，什么变化也没有。Merlin不确定他到底在那躺了多久，Leon坐在他旁边，直到药水开始起作用，疼痛就减轻了。这时候，他更清晰地观察和理解起他的周围。
他依然被缠着，而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的束缚物不过是一些被褥，因为他的扭动而缠绕着他。他在一间卧室里，不过是不熟悉的一个。不知怎么他扯下来一块床帘，他看见了墙角处一堆浸血的绷带，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放在另一边的空桌子上。Merlin瞥了一眼他疼痛的罪魁祸首，看见紧紧绑缚的绷带盖在自己光裸的肩膀上。
“我——我在哪？”他问了出来，脑袋躺回去歇会儿。
一阵沉默。很久，事实上Merlin开始怀疑Leon可能不知道答案。但最终骑士回答，“我们在一间没人的客房。觐见室的西边，第二条走廊。
觐见室的西边，第二条走廊。“为什么？“他问。
再一次长久的沉默。“你受伤了，”他最终说，“转移你并不安全。”
伤。他的肩。有血。还有眩晕。还有……魔法。
新一轮的恐慌，Merlin想起来为什么他在打斗中醒来了。
Arthur。Anye。Camelot的骑士。他在逃跑。他是Emrys，所以他逃跑了藏起来。
然后他醒了，并用魔法攻击了Camelot 的骑士。
Merlin再次疯狂地试图起来，Leon只得再次阻止他。
“求你了，”他虚弱地央求道，“求你让我走吧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不是故意的！拜托了，别——别杀我！我——我永远不会——”
“Merlin！”他虚弱的挣扎毫无用处。他求助于魔法，如果绝对必要的话，虽然他讨厌对Leon使用。然而这个尝试，却带来了另一股危机，因为他的魔法闪烁着，极其危险的弱。
“求你……”他又求起来，更加虚弱的肌肉快要支撑不住了。“求求你，让我走……”
“Merlin，”Leon又说，抓着他的手松了松。他叹了口气，“我知道你是Emrys。”
Merlin已经猜到了。但亲耳听见使他恐惧地僵住。就是这样了。即使他逃了，即使什么奇迹发生Leon让他走了，他依然不得不离开Camelot。他再也不能见到Gaius 了。或者Arthur。或者Gwen……
“你——你要做什么？”
“我也知道你救了Arthur的性命，而且Arthur信任你。或者我应该说你们两个——Merlin和Emrys。”
Merlin没有回答。他只是困惑地盯着Leon。
“好了，”Leon说，拉开被子，松开他对Merlin 手动的钳制。“我们来把你弄回床上去。”他身体前倾，把Merlin没受伤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肩，把他撑起来。Merlin靠着他，但即便如此他的双腿依旧没法支撑自己的重量，一沾到床他马上就倒在了上面。
一坐好，Merlin就重复了他的问题。
“看，”Leon开始说，揉着太阳穴，“你昏迷了三天，在这期间Gaius和我守着这个房间。如果我想处决你，你现在就已经死了。”
Merlin，心还砰砰跳着，缓慢地点点头，然后坐回去，脑袋眩晕，既因为这个新信息也因为身体的挣扎。
“我怎么逃的？”他问。
Leon摆正了那个翻倒的椅子，又坐了下来。“我发现了你，我指挥他们离开这个房间去别处搜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这个问题比Merlin想的更有指责意味。
“你救了Arthur的命，”Leon重复道，“没人应该为这个而死。Arthur似乎也这样想。”
“Arthur！”Merlin突然喊道，再一次激动得试图站起来，被Leon强制摁下去。
“你就不能停下吗！”Leon不耐烦地命令道。“Gaius刚刚缝好了你的伤口。你要是再给它挣开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。”
Merlin服从地坐回床上，决定不再慌张了，不管还剩下多令人不开心的曝光。“Arthur知道我？”
“不。”Merlin的肩膀放松地垮下来，虽然心里有一点点失落。“我告诉他我发现了Emrys。不是……你。”
Merlin任它沉淀一会儿，然后问了个不可避免的问题。“你要告诉他吗？”
Leon停顿了。“我不知道，”他最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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