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续翻】On Shaky Ground ch19
Leon并没有花想象中那么久就从搜捕中溜了出来。骑士们分散到更多方向去扩大搜索的时候，Leon换上一副坚定的表情前往自己的方向。没有人注意到任何异常。
他等了几分钟然后原路折回，返回留下Merlin的房间。紧张地四处看看，他快速进入房间，把门上锁，心里清楚如果有人看见他会发生什么。
Merlin就在他离开时所在的地方，蜷缩在衣橱里，他的衣服可怕地浸满了血。他犹豫了一会儿，但搜寻队已经走得够远了，没有人有任何理由进来。小心翼翼地，他把Merlin拉出衣橱－－男孩正和他想象的一样轻－－把他放在地板上，在那儿他可以更容易地清理伤口。
重要的事先做。Leon抽出他的匕首，把Merlin的斗篷和衬衫切下来，小心地把布料从伤口处移开。情况不乐观。直觉告诉Leon伤口被穿透了，从前到后。
这是怎么发生的？伤口太窄了，不可能是剑或者匕首造成的。
另一个让人惊讶的事情显露出来，当Leon注意到Merlin胸口正中央的一块可怕的伤疤。但那是个旧伤。从现在毁了的斗篷上撕下几块干净的布，Leon用它尽量把血擦去。他真的需要水和一些清洁用品，但他不可能拿着那些东西而不被吸引注意。他只能用现有的东西来完成。
他又割下来三块布，把两个叠成厚一点的方块，用第三个把它们紧紧捆在伤口处。再来一条捆的更安全些。
现在干什么？他想着的时候尽可能把手上的血迹擦掉。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全部了。他不是处理伤口的专家，他只知道一些用于战场上的快速处理办法。Merlin需要更好的照顾。
他可以去找Gaius…
Gaius知道吗？如果他不知道…
Leon深深地，颤抖地吸了一口气。他从来，从来没想到他会陷得这么深，在……叛国方面。而那正是他在做的。
他需要跟Arthur谈谈。
他小心地把Merlin抱起来把他挪到床上去。他把窗帘拉严并把血淋淋的衣物藏到它们后面。至少他不会像躺在地上，正在门口处那么容易暴露了……
.~.
Arthur挫败地在牢房里踱步。“我没有中咒！”他再次喊道，明知道没什么用。他每一样都试过了－－要求，命令，恳求(最后这一项对他来说有点难。)守在外面的唯一一个士兵有意无视他。似乎每个人都相信Arthur中了魔法。
情况怎么样了？Merlin被找到了吗？他很肯定如果事实如此一定会有人来告诉他的。也许……
Arthur怨愤地捶上墙壁，一无所得除了整条胳膊一阵尖锐的疼痛。他咬着嘴唇不叫出来。他今天已经牺牲了太多的尊严了。
当Leon溜下来进了地牢的时候，Arthur做足准备来听那个巫师被抓住了这个可怕的消息了。他等着Leon来告诉他，他的贴身男仆背叛了他，但他已经被抓住了－－逮捕了，或者甚至被杀掉了，所以威胁不再了。
然而，Leon给Arthur一个表情，从他作为骑士的第一场战斗到现在从来没见过的表情－－那是一个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，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活着完成这件事的表情。
但是当他说话的时候，他的声音里并没有那种犹豫。“我会守着王子。找到Gaius，”他命令那个当值的士兵，“如果有人知道一个打破控制他的魔咒的办法，那肯定是他。”
“是的阁下！”士兵顺从地小跑离开了房间，留下Leon和Arthur单独在一起。
“看在上帝的份上，我没有被下咒！”Arthur喊了可能第一百遍自从他被关到这个该死的牢房。他来到牢房前面，紧紧地攥着栏杆以至于关节泛白。“Leon，拜托，告诉我。发生什么了？”
Leon紧张地看着门口，“目前那个巫师成功逃脱了。”
“噢感谢上帝！”他闭上眼睛缓了口气。
“殿下……”Leon声音里有某种东西使Arthur的心跳几乎再次停止。“他……他真的保护你了吗？”
Arthur定定地看着他。
“是的。”
“而你没有被下咒？”
“没有。”
Leon点头，再次不安地往入口处看。“我……做了点什么。”他意味深长地压低了声音，“我帮助他逃了。”
Arthur惊讶得无话可说，眼睛因为吃惊而睁大。Leon依旧看着他好像准备随时被判刑。所以Arthur说了他唯一能说的话。
“谢谢你。”Leon的肩膀放松地垂下来。“怎么做的？”
“我在一间靠近觐见室的没人用的客房里发现了他，我告诉其他人房间里没有人。”
Arthur不知道说什么。Leon刚刚承认了叛国，而且从国王那里窝藏了一个法师，所有的这些都是因为Arthur的要求。“他还好吗？”
“他情况很糟，”他承认道，“肩上的伤穿透了。他流了好多血。”他又犹豫了。Arthur真希望他别再这么做，每次他犹豫Arthur都有种可怕的感觉，事情变得相当，相当的糟糕。“Arthur，你知道他是谁吗？”
啊哦。Arthur眯起了眼睛。“你知道吗？”他问，同样的柔声。Leon犹豫地点了点头。Arthur谨慎地瞥向门口，“我也是。”
“你知道多久了？”
“我遇见'Emrys'是在三个月之前。我今天刚刚意识到他的真实身份。”Leon看起来对此很惊讶。“你要怎么做？”Arthur问。
“我会做您要求我的任何事，”Leon自动答道。
“不，Sir Leon，”Arthur坚决地说，“尽管我很想，但这不能是我的决定。它必须是你的。”
Leon缓缓点头，“你相信他？”Arthur点头。“那么我也是。”Leon又瞄了一眼，任何时候士兵都有可能跟Gaius一起进来。“但他需要帮助。我已经尽我最大努力帮他了，但他需要更专业的照顾。你觉得Gaius知道吗？”
Arthur叹口气，“我不知道，”他承认道，“但要是我猜，我没法想象他怎么能不知道。”
“那我就把他带过去。”
“Leon，”Arthur突然说。Leon意外地看着他。“别告诉他们我知道了。”
吃惊的表情又出现在他脸上。“为什么？”他就只这么问。
“因为我需要亲自和他谈谈。”
Leon张开嘴回答，但这时脚步声在石墙间回响起来，宣布着两个人的到来。不久士兵出现在视野里，后面紧紧跟着Gaius。
在Arthur看来医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温暖。Arthur之前关于他是否涉及其中的怀疑瞬间消失不见。Gaius知道，而且他很担心。他抬头和Arthur很快地对视一眼，然后把注意力转向Leon。
“您叫我，Sir Leon？”
“是的，Gaius，谢谢你。如果Arthur中了魔咒，我们需要找到个办法破除它。请跟我过来。”他离开了房间。Gaius多瞟了Arthur几眼，才跟着走出去。
.~.
“先生，我需要检查Prince Arthur，如果我要判断那是什么形式的魔法的话，”Gaius指出。
Leon向后退一下好和这个人保持相同的步伐。他悄悄地说，“你我都知道他没有中咒。”Gaius停了一下，然后接着快走。
“我们从何而知？”他小心地问。
Leon在他们到达更繁忙的走廊之前停了下来。他现在应该在追捕巫师，如果错的人看见了他，那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“认真听，”他快速而小声地说，“去从觐见室数西边第二趟走廊，进右边第三扇门。门没锁，因为我没有从外边锁住的钥匙。确保没人看见你进去。”
他明显很吃惊。“Sir Leon，什么－－”
“你很快就会明白的。我会在那与你汇合。”说着，他走开了，走一条不是直达的路线，留下看起来困惑而不安的Gaius。
他时常要为了不被发现而不得不快速躲进一块凹墙或者一个空房间。他不确定他的出现是否会获得几个质疑的眼神，但他不想冒任何风险。如果有人看到他在干什么……好吧，他的确不想考虑这个问题，但肯定不会是好的。对他本人不好，对Merlin，Gaius，或者Arthur亦然。
最终他回到了走廊，从Gaius可能去的相反方向。他再次注意到了门外的那块血迹。他们真应该把它处理掉，那是明显在自找麻烦。他快速进去。
Gaius已经在那了，而他听见门开了跳起老高，转过身，一脸惊恐。Leon觉得他可能吓出心脏病了。
“我为他做了我能做的所有，”Leon告诉他，“我将竭尽所能，但他需要你的照顾。”
Gaius的恐惧还没从脸上褪去。他看看他的养子，正躺在床上，又看看他面前站着的骑士。“Sir Leon，”Gaius缓缓开口，“你……”但他没法完成这个问题。但Leon轻而易举地猜到了。
“是的，”他回答，“我知道他是我们正在找的巫师。”Gaius的下巴呈现紧绷的线条。很久的沉默过后，他才能说出话来。
“你打算做什么？”
Leon向前走一步，俯视着苍白的男孩，他依旧对他的四周全然不知。“他救了王子的性命。我为他保持沉默。”
Gaius，他这方面，并没有对此过度惊讶。他只是点头接受，把注意力放回男孩身上，检查着，念叨着，比起跟Leon说更像是自言自语。“我需要一些草药和一些清水来清洗伤口，我得偷偷把它们拿下来。但恐怕我能做的只是治疗他肩上的伤。”
“还有什么？”Leon惊讶地问。
Gaius犹豫了。“他极其疲乏，”他最终说。“不论他用的是什么魔法，加上失了这么多血……让他的身体完全被榨干了。他需要时间来恢复。”
“他会没事吧？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“我相信会的。”如果他们能把他藏起来那么久，如果没人开始好奇Arthur的男仆哪去了。“还有其他人知道吗？”Gaius突然问，“Arthur知道吗？”
“不。”谎言就这么溜出来，比他想象中容易得多。“我检查这个房间的时候就我一个人，我谁也没告诉。”
Gaius站起来，再次拉了拉床帘。“我需要从我的房间里拿点东西。”他从检查开始以来第一次看Leon。“感谢你，Sir Leon，为了一切。”
“不需要感谢我，Gaius。这是我必须还的债。”
Gaius在门口停住，认真地听着另一面传来的任何声响。当他确定对面没人，他打开门锁，两个人迅速钻出来－－Gaius去拿他的材料，而Leon去报告他这部分搜查的不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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